第 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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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玲玲是賀家除了賀詔之外，對葉汁桃敵意最重的人，這其中的癥結，葉汁桃自然知道，任誰發現有人三番兩次勾引自己的三哥，都會心生厭惡，她完全可以理解的。
為了改變玲玲對她的敵意，她下足了功夫，比如，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銀錢給小姑娘買胭脂，結果小姑娘看也不看，拒絕了她送上的胭脂。
沒事，用的不喜歡那就送吃的！
聽說城北有一家麻花鋪賣的麻花特好吃，葉汁桃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排隊買給賀玲。
誰想，這次小姑娘不但拒絕了，還附帶了個白眼，“你知道我最近上火長痘，故意想要害我啊？”
門外的葉汁桃連忙擺手，“沒有，沒有，我不知道。”
小姑娘哼了一聲，重重的關上了門，叫葉汁桃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頓閉門羹，把鼻子都撞紅。
葉汁桃揉著鼻子，在心裏頭哀嚎：十四歲的小姑娘也太難討好了吧！
賀詔這幾天看不到葉汁桃，只覺得她神出鬼沒的，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，也不見人，不知又在搞什麽幺蛾子，思及此，賀詔莫名心煩，來到她的院子守著。
直到戌時才看到人歸來。
只見葉汁桃戴了個草帽，背上還背了個背簍，一身衣服穿的臟兮兮的，活脫脫像一個從田裏剛勞作回來的農民，看到他更是露出一個跟顏值非常不搭的樸實的笑。
“賀將軍，你等我啊？”
這是什麽鬼打扮啊！
“……”賀詔無言以對，嘴角微微抽搐，半晌才開口，“你這是去幹嘛了？”
聞言，葉汁桃將身上的背簍放下來，老農民般敲了敲肩膀，道：“我去後山抓咕咚了，這玩意精的很，白天都不出來，只在夜間出沒。”
“咕咚？這是什麽東西。”賀詔狐疑。
葉汁桃掀開簍子蓋，獻寶似的給賀詔看，“就是這個。”
只見裏頭滿滿一簍子的□□，正對著賀詔無辜的眨巴眼。
賀詔嘴角再次抽搐，“……你抓□□幹什麽？”
葉汁桃朝賀詔勾勾手，壓低聲音，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，“賀將軍，你過來，我跟你偷偷說。”
賀詔：“……”
見賀詔一動不動，葉汁桃嘆了口氣， “算了，我過去跟你說吧。”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趴在他耳邊，道：“是給玲玲治上火，去皮清燉，吃上一回，臉上痘痘消，你可別讓玲玲知道了，不然小姑娘心裏有陰影，就不肯吃了。”
葉汁桃說的認真，獨屬於少女的氣息噴在他脖頸，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她向賀詔眨巴眨巴眼道：“賀將軍，可千萬要為我保密啊。”
她的眼亮亮的，像夜空中的星，不知為何又讓他想起了那個中了藥，鬼迷心竅的夜晚，只覺得小腹仿佛有一團火在燒，讓他莫名煩躁。
葉汁桃眼尖，發現賀詔不知為何耳朵紅，如臨大敵，“哎呀”一聲，“賀將軍，你耳朵怎麽紅？你是不是也上火了。”
一句驚呼把賀詔拉回現實，冷著臉轉移話題，“□□治上火我怎麽從來沒聽過？”
“害，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產，賀將軍沒聽過也很正常。”
葉汁桃的家鄉以吃各種奇葩食物聞名，各個食材都有它的作用，她從小到大吃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，別說，效果還蠻頂，比正經開藥都好使。
“不和你說了，我要去燉咕咚給玲玲做宵夜。”
話落，背著竹簍開開心心的往小廚房走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賀詔陷入沈思，難道她真的洗心革面了？
***
葉汁桃又是洗，又是扒皮又是燉。
好不容易做出一碗看不出是什麽的“□□湯”，巴巴的端去給玲玲，玲玲此時還未休息，正在對著鏡子梳頭發，看到了臉上的痘痘，煩躁的將梳子給摔了。
“煩死了，這些痘痘怎麽樣才會好。”
擡眼正好看到提著食盒到來的葉汁桃，全身臟兮兮的——為了早點給玲玲燉湯，她甚至沒空換一身衣裳。
玲玲皺眉，“大晚上的你打扮成這樣，到我這裏來幹嘛？”
“給你送去火靚湯！”
葉汁桃殷勤的從食盒裏端出熱氣騰騰的湯水，吹了吹，小心翼翼的遞給玲玲。
玲玲正處於煩躁之中，看都沒看，揮舞雙臂，“拿走拿走，我才不喝這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將湯水打翻，滾燙的湯水，潑了葉汁桃一手，登時一片紅腫，“嘶——”
玲玲並不是存心要燙葉汁桃的，看到這一幕，也是慌亂了，“我都說了不吃不吃，你自己非要給我吃的。”
“沒事，沖個涼水就好了。”
明明是自己受傷，葉汁桃還反過來安慰玲玲，小心的將碎瓷片收拾好，體貼的關上房門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直到回到院子裏，她才敢呲牙咧嘴，瘋狂吹手，開水灑到手上誰都不疼啊，這第二天非得掉一層皮不可。
賀詔不知道跟著葉汁桃的身後看了多久，上前，拉過她的手給她抹藥，那藥冰冰涼涼的，擦上去瞬間就不疼了。
面對賀詔的神出鬼沒，葉汁桃已然習慣，沒被嚇到，還鎮定自若的說了謝謝。
賀詔看了她一眼，彎腰，突然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。
葉汁桃嚇了一跳，忙道：“賀將軍，我傷到的是手不是腳，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得到涼涼一瞥，識時務的閉了嘴。
賀詔三兩步就將他抱進了房，自覺在房間打了地鋪，在葉汁桃出聲之前，閉眼，道：“睡覺。”
葉汁桃：“……”
有沒有一種可能，我需要洗漱完才能睡。
算了，一天不洗澡也不會死。
睡覺，睡覺。
葉汁桃這麽想著，可是越想身上越癢，全身臟兮兮的根本睡不著啊，她觀察了下賀詔，確定他已經睡著，躡手躡腳的下床，去屏風後脫去衣物，小心翼翼的擦拭身子。
黑暗中，賀詔睜開一雙眼，皺著眉，默默的註視屏風後的葉汁桃——月光順著窗戶撒在葉汁桃的白潔的身體上，仿佛給她度上了一層柔和的光，在葉汁桃轉身時，再度閉上眼睛。
***
打碎湯碗這事，算一個小插曲，並沒有打擊到葉汁桃的積極性，再過兩天就是上巳節，花燈滿城，她打算舔著臉帶賀小妹去逛一逛。
因為打破湯碗，燙了葉汁桃，玲玲心有愧疚，也就答應了和葉汁桃一同逛街的請求。
沒想到葉汁桃逛的比她還開心，拉的她又是看花燈，又是看皮影。
“玲玲過來看，這個小兔子花燈真的好可愛哦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不要，太幼稚了。”
“那我自己買一個。”
說罷，葉汁桃自己歡歡喜喜的付了錢。
賀玲有些無語，這人不是說陪她逛街嗎？現在看來像是反過來了。
“前面有賣糖葫蘆，玲玲吃不吃糖葫蘆？我給你買。”
“不吃。”
“那我自己買一串吃。”
又買了串糖葫蘆。
“哇，前面又有賣紅糖鍋盔，玲玲吃不吃？”
“……不吃。”
“那我自己買一個。”
“……”
一路上，葉汁桃買了很多東西，都進了自己肚裏，吃了兩腮鼓鼓，像只倉鼠。
玲玲無言的看著面前的女人，還問什麽她要不要吃，分明是這女人自己想吃。
“玲玲前面有賣面具的，我們去看看。”
“哦。”
玲玲已經習慣了葉汁桃的一驚一乍，任由她拉著往前面走，停到了面具攤子前。
來買面具的有很多少男少女，挑選一個心儀的給喜歡的人，葉汁桃挑著，感覺這也想要，那也想要。
玲玲在一邊低著頭，百無聊賴的摳手，突然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，驀得擡起頭來。
“韓三哥哥。”
“賀玲，你怎麽也在這裏？”
葉汁桃順著聲音看去，看到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，正牽著一個看起來和玲玲差不多大的女孩子，在挑選面具。
玲玲的臉色，在觸及到少年少女交握的手時，變得難看。
“韓三哥哥，她是誰？”
葉汁桃立刻就捕捉到了屬於修羅場的氣息。
“她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啪嗒——葉汁桃仿佛聽到了玲玲心碎的聲音。
“她是你的心上人，那我是你的誰？”
古代的小孩都這麽早熟嗎？十四歲在二十一世紀還只是一個初中生而已啊。
誤入初中生愛恨情仇現場的葉汁桃，頓時有點不知所措，卻忘記她這具身體的年齡也才十七歲。
少年一臉隱忍，“你，不過是與我有婚約的女子。”
“只是有婚約，我們之間一點情分也沒有嗎？”
“沒有情分，若不是你我的親事是父親定下的，無法忤逆，我定不會應下。”
那一直沒吭聲的少女也說：“賀玲姐，你就成全我和韓三哥吧，跟他是真心相愛的，我願意做他的妾。”
名喚韓三的少年也堅定的回握住少女的手，“委屈你了，”隨後看向玲玲，“過兩年等你及笄我們就成婚，我會給你主母的位置，但是青兒是一定要入府的。”
周圍人群聚集，大家都對玲玲指指點點，甚至當著面蛐蛐，“這女子好可憐哦，還沒嫁過去夫君就有心上人了，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哦。”
“那位少年跟那位少女，彼此恩愛，那麽般配，這女子只是占著有婚約而已，救拆散人家，也挺不地道的。”
“你看就外貌那女子也比不上那少女啊，臉上一堆痘。”
“我要是那女子，肯定一頭碰死，成全那少年少女。”
眾人竊竊私語，說什麽的都有，玲玲幾欲昏倒。
葉汁桃淩亂了片刻後，終於在三人的交談中理清了頭緒。總結出三條——
第一，這個叫韓三的少年，年紀小，玩的花，真不是人，又想家中紅旗不倒，又想紅旗容忍彩旗，既要又要，簡直就是個小畜生。
第二，這個叫青兒的女孩也不是個善茬 ，小小年紀就有綠茶潛質。
第三，他們倆在聯合起來欺負玲玲。
葉汁桃將玲玲護在身後，對著面前的少年一字一頓道：“你在放什麽狗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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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玲是賀家除了賀詔之外，對葉汁桃敵意最重的人，這其中的癥結，葉汁桃自然知道，任誰發現有人三番兩次勾引自己的三哥，都會心生厭惡，她完全可以理解的。
為了改變玲玲對她的敵意，她下足了功夫，比如，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銀錢給小姑娘買胭脂，結果小姑娘看也不看，拒絕了她送上的胭脂。
沒事，用的不喜歡那就送吃的！
聽說城北有一家麻花鋪賣的麻花特好吃，葉汁桃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排隊買給賀玲。
誰想，這次小姑娘不但拒絕了，還附帶了個白眼，“你知道我最近上火長痘，故意想要害我啊？”
門外的葉汁桃連忙擺手，“沒有，沒有，我不知道。”
小姑娘哼了一聲，重重的關上了門，叫葉汁桃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頓閉門羹，把鼻子都撞紅。
葉汁桃揉著鼻子，在心裏頭哀嚎：十四歲的小姑娘也太難討好了吧！
賀詔這幾天看不到葉汁桃，只覺得她神出鬼沒的，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，也不見人，不知又在搞什麽幺蛾子，思及此，賀詔莫名心煩，來到她的院子守著。
直到戌時才看到人歸來。
只見葉汁桃戴了個草帽，背上還背了個背簍，一身衣服穿的臟兮兮的，活脫脫像一個從田裏剛勞作回來的農民，看到他更是露出一個跟顏值非常不搭的樸實的笑。
“賀將軍，你等我啊？”
這是什麽鬼打扮啊！
“……”賀詔無言以對，嘴角微微抽搐，半晌才開口，“你這是去幹嘛了？”
聞言，葉汁桃將身上的背簍放下來，老農民般敲了敲肩膀，道：“我去後山抓咕咚了，這玩意精的很，白天都不出來，只在夜間出沒。”
“咕咚？這是什麽東西。”賀詔狐疑。
葉汁桃掀開簍子蓋，獻寶似的給賀詔看，“就是這個。”
只見裏頭滿滿一簍子的□□，正對著賀詔無辜的眨巴眼。
賀詔嘴角再次抽搐，“……你抓□□幹什麽？”
葉汁桃朝賀詔勾勾手，壓低聲音，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，“賀將軍，你過來，我跟你偷偷說。”
賀詔：“……”
見賀詔一動不動，葉汁桃嘆了口氣， “算了，我過去跟你說吧。”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趴在他耳邊，道：“是給玲玲治上火，去皮清燉，吃上一回，臉上痘痘消，你可別讓玲玲知道了，不然小姑娘心裏有陰影，就不肯吃了。”
葉汁桃說的認真，獨屬於少女的氣息噴在他脖頸，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她向賀詔眨巴眨巴眼道：“賀將軍，可千萬要為我保密啊。”
她的眼亮亮的，像夜空中的星，不知為何又讓他想起了那個中了藥，鬼迷心竅的夜晚，只覺得小腹仿佛有一團火在燒，讓他莫名煩躁。
葉汁桃眼尖，發現賀詔不知為何耳朵紅，如臨大敵，“哎呀”一聲，“賀將軍，你耳朵怎麽紅？你是不是也上火了。”
一句驚呼把賀詔拉回現實，冷著臉轉移話題，“□□治上火我怎麽從來沒聽過？”
“害，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產，賀將軍沒聽過也很正常。”
葉汁桃的家鄉以吃各種奇葩食物聞名，各個食材都有它的作用，她從小到大吃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，別說，效果還蠻頂，比正經開藥都好使。
“不和你說了，我要去燉咕咚給玲玲做宵夜。”
話落，背著竹簍開開心心的往小廚房走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賀詔陷入沈思，難道她真的洗心革面了？
***
葉汁桃又是洗，又是扒皮又是燉。
好不容易做出一碗看不出是什麽的“□□湯”，巴巴的端去給玲玲，玲玲此時還未休息，正在對著鏡子梳頭發，看到了臉上的痘痘，煩躁的將梳子給摔了。
“煩死了，這些痘痘怎麽樣才會好。”
擡眼正好看到提著食盒到來的葉汁桃，全身臟兮兮的——為了早點給玲玲燉湯，她甚至沒空換一身衣裳。
玲玲皺眉，“大晚上的你打扮成這樣，到我這裏來幹嘛？”
“給你送去火靚湯！”
葉汁桃殷勤的從食盒裏端出熱氣騰騰的湯水，吹了吹，小心翼翼的遞給玲玲。
玲玲正處於煩躁之中，看都沒看，揮舞雙臂，“拿走拿走，我才不喝這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將湯水打翻，滾燙的湯水，潑了葉汁桃一手，登時一片紅腫，“嘶——”
玲玲並不是存心要燙葉汁桃的，看到這一幕，也是慌亂了，“我都說了不吃不吃，你自己非要給我吃的。”
“沒事，沖個涼水就好了。”
明明是自己受傷，葉汁桃還反過來安慰玲玲，小心的將碎瓷片收拾好，體貼的關上房門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直到回到院子裏，她才敢呲牙咧嘴，瘋狂吹手，開水灑到手上誰都不疼啊，這第二天非得掉一層皮不可。
賀詔不知道跟著葉汁桃的身後看了多久，上前，拉過她的手給她抹藥，那藥冰冰涼涼的，擦上去瞬間就不疼了。
面對賀詔的神出鬼沒，葉汁桃已然習慣，沒被嚇到，還鎮定自若的說了謝謝。
賀詔看了她一眼，彎腰，突然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。
葉汁桃嚇了一跳，忙道：“賀將軍，我傷到的是手不是腳，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得到涼涼一瞥，識時務的閉了嘴。
賀詔三兩步就將他抱進了房，自覺在房間打了地鋪，在葉汁桃出聲之前，閉眼，道：“睡覺。”
葉汁桃：“……”
有沒有一種可能，我需要洗漱完才能睡。
算了，一天不洗澡也不會死。
睡覺，睡覺。
葉汁桃這麽想著，可是越想身上越癢，全身臟兮兮的根本睡不著啊，她觀察了下賀詔，確定他已經睡著，躡手躡腳的下床，去屏風後脫去衣物，小心翼翼的擦拭身子。
黑暗中，賀詔睜開一雙眼，皺著眉，默默的註視屏風後的葉汁桃——月光順著窗戶撒在葉汁桃的白潔的身體上，仿佛給她度上了一層柔和的光，在葉汁桃轉身時，再度閉上眼睛。
***
打碎湯碗這事，算一個小插曲，並沒有打擊到葉汁桃的積極性，再過兩天就是上巳節，花燈滿城，她打算舔著臉帶賀小妹去逛一逛。
因為打破湯碗，燙了葉汁桃，玲玲心有愧疚，也就答應了和葉汁桃一同逛街的請求。
沒想到葉汁桃逛的比她還開心，拉的她又是看花燈，又是看皮影。
“玲玲過來看，這個小兔子花燈真的好可愛哦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不要，太幼稚了。”
“那我自己買一個。”
說罷，葉汁桃自己歡歡喜喜的付了錢。
賀玲有些無語，這人不是說陪她逛街嗎？現在看來像是反過來了。
“前面有賣糖葫蘆，玲玲吃不吃糖葫蘆？我給你買。”
“不吃。”
“那我自己買一串吃。”
又買了串糖葫蘆。
“哇，前面又有賣紅糖鍋盔，玲玲吃不吃？”
“……不吃。”
“那我自己買一個。”
“……”
一路上，葉汁桃買了很多東西，都進了自己肚裏，吃了兩腮鼓鼓，像只倉鼠。
玲玲無言的看著面前的女人，還問什麽她要不要吃，分明是這女人自己想吃。
“玲玲前面有賣面具的，我們去看看。”
“哦。”
玲玲已經習慣了葉汁桃的一驚一乍，任由她拉著往前面走，停到了面具攤子前。
來買面具的有很多少男少女，挑選一個心儀的給喜歡的人，葉汁桃挑著，感覺這也想要，那也想要。
玲玲在一邊低著頭，百無聊賴的摳手，突然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，驀得擡起頭來。
“韓三哥哥。”
“賀玲，你怎麽也在這裏？”
葉汁桃順著聲音看去，看到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年，正牽著一個看起來和玲玲差不多大的女孩子，在挑選面具。
玲玲的臉色，在觸及到少年少女交握的手時，變得難看。
“韓三哥哥，她是誰？”
葉汁桃立刻就捕捉到了屬於修羅場的氣息。
“她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啪嗒——葉汁桃仿佛聽到了玲玲心碎的聲音。
“她是你的心上人，那我是你的誰？”
古代的小孩都這麽早熟嗎？十四歲在二十一世紀還只是一個初中生而已啊。
誤入初中生愛恨情仇現場的葉汁桃，頓時有點不知所措，卻忘記她這具身體的年齡也才十七歲。
少年一臉隱忍，“你，不過是與我有婚約的女子。”
“只是有婚約，我們之間一點情分也沒有嗎？”
“沒有情分，若不是你我的親事是父親定下的，無法忤逆，我定不會應下。”
那一直沒吭聲的少女也說：“賀玲姐，你就成全我和韓三哥吧，跟他是真心相愛的，我願意做他的妾。”
名喚韓三的少年也堅定的回握住少女的手，“委屈你了，”隨後看向玲玲，“過兩年等你及笄我們就成婚，我會給你主母的位置，但是青兒是一定要入府的。”
周圍人群聚集，大家都對玲玲指指點點，甚至當著面蛐蛐，“這女子好可憐哦，還沒嫁過去夫君就有心上人了，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哦。”
“那位少年跟那位少女，彼此恩愛，那麽般配，這女子只是占著有婚約而已，救拆散人家，也挺不地道的。”
“你看就外貌那女子也比不上那少女啊，臉上一堆痘。”
“我要是那女子，肯定一頭碰死，成全那少年少女。”
眾人竊竊私語，說什麽的都有，玲玲幾欲昏倒。
葉汁桃淩亂了片刻後，終於在三人的交談中理清了頭緒。總結出三條——
第一，這個叫韓三的少年，年紀小，玩的花，真不是人，又想家中紅旗不倒，又想紅旗容忍彩旗，既要又要，簡直就是個小畜生。
第二，這個叫青兒的女孩也不是個善茬 ，小小年紀就有綠茶潛質。
第三，他們倆在聯合起來欺負玲玲。
葉汁桃將玲玲護在身後，對著面前的少年一字一頓道：“你在放什麽狗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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